魏濯道:“真当本王耳聋?”
“民女不敢。”
魏濯看她油盐不进,沉着声说:“刚才为何不说实话?”
阮阮眼睫轻颤,深吸一口气,才道:“殿下既然听到了,为什么还要再问一遍?您是在跟民女解释明知故问的意思吗?这个词语民女知道,小时候被夫子罚抄过一百遍,记得十分清楚。”
身后传来江阳茂用力的憋笑声,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如此反驳殿下,心里惊奇地很,如此看来,这个阮姑娘倒真可能是从小被宠护着的大小姐。
毕竟小脾气上来了什么话都敢说。但殿下最是烦这种娇纵任性的小姐脾气,江阳茂又开始担心起阮阮。
魏濯很明显地拉下了脸色,他看向阮阮手中的账本:“拿给本王看看。”
“这是我的。”阮阮抱在怀里,戒备地盯着魏濯:“旁人不能看。”
魏濯淡道:“不让看,又如何证明你和何敬身份的清白?”
阮阮自知现在陷入困境,这个本子如果让魏濯看到她不会有好果子吃的,边晴正在往这边走,她招了招手:“边晴。”
随即冲魏濯行礼:“殿下,民女还有事,就先行告退。”
没走两步,便被一股强有力的手捉了回去,魏濯没有耐性去哄人,很少有人去挑战他的底线,更何况这个使小性子的姑娘,他直接硬着声音命令:“打开。”
这声冷冰冰的命令让刚走过来的边晴都颤了颤身子,周围的人消下声音,谁都不敢再去看魏濯那一脸的风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