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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蕊遥遥在窗口探了一眼,这幅场景,若非处在这冷清的姝仪宫,不晓得会让多少人叹一句惊艳绝伦。

她提了一壶热茶,款步过去,把毯子搭在阮阮身上:“公主,您莫要坐太长时间,冻坏身子可就麻烦了。”

墙外的声音渐渐远去,阮阮垂眸转着手腕上的一串红珠,低低应了一声。她手指纤细修长,被红珠衬得如玉一般莹白。

喜蕊打趣道:“公主,这串玛瑙石可值千金,单拎出去一颗,就能让那些古玩玉器的老板惊奇地不得了,您可不能因为咱们姝仪宫贵物多就随意地对待它们呐,瞧您缠地多紧呀。”

阮阮眉目一弯,转而眸中又多了些无奈:“再贵重又如何,在这宫里放着不过是添上几层尘土。”

喜蕊深知小主子向往自由,但没办法,深宫启是想出就能出得去的?

这么大的宫殿想让人忽略都很难,但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朝廷重臣,都绝口不提宫殿主人姝仪公主这个名号,毕竟嘴巴严实可保命。

上一次,有位朝臣见姝仪公主不得魏皇喜欢,提出让她赴边疆和亲的建议,转眼便被龙椅上的人杖责一百,免去官职,大半个命都留在了延和宫的偏殿里,哪怕是最能口出狂言的言官都不曾喊叫地这般惨烈。

可见执杖的人下手有多狠。从那以后,姝仪二字几乎成了禁词。起码在魏皇面前不敢再提。

喜蕊想得出神,大殿的偏门被打开,她立刻扯了扯小主子衣袖:“公主,徐姑姑回来了。”

阮阮立刻从躺椅上坐起,抬手理了理裙角,两手放在双膝上,眉眼弯弯地望着提了木箱的妇人,见她神色郁闷,不禁担忧起来:“徐姑姑,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