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柳眠棠说这忠义四兄弟是她带出来的时,淮阳王还有些不信,现在一看,这到处挖洞藏银子的本事的确是一脉相承的。
不过柳眠棠既然说出了方向,那么崔行舟便可派人去寻了。
以前他是巴不得几个龟儿子有些个什么意外,再不会来。
可是现在,淮阳王处理公务之余,又担心这几兄弟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若是在外漂泊出了什么意外,他孩子的娘可又要肝肠寸断地回奶,到时候饿着的可是他自己的亲儿子!
眠棠出了月子,总算可以略略松泛下,偶尔陪着太妃和姐姐崔芙一起出去交际了。
自从扳倒了绥王之后,淮阳王府的门前可以说是门庭若市,太妃和崔芙知己贴心的的友人也骤然增多了许多。
不过柳眠棠这几日在府宅里安排了几场堂会,个个都是当家的主母不贤,误交了心怀不轨之人,害得满门抄斩的戏码。
楚太妃看得脖颈子发凉,直问眠棠可是给戏班子的红包不够丰厚,为何总演这些家破人亡的折子戏?
一旁的崔芙倒是看得明白,笑着跟母亲道:“母亲,这是你儿媳在指点着你,身在京城,跟府外的那些人最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别像在眞州时那般,说话不谨慎。行舟如今在朝堂上政敌甚多,你无心的一句话,可能就换了满府树倒猢狲散。”
楚太妃拿眼瞪正嗑瓜子的柳眠棠:“你当我是乡间的农妇,这般没见识?我当年在京城里跟你公公在京城交际时,你还是个吃奶的娃娃呢!”
眠棠笑着抓了一把羊奶酪子炒香的瓜子,递给了楚太妃道:“你别听姐姐乱讲,不过是因为这几场戏是新排出来的,图着看个新鲜罢了。母亲既然不爱看,换些喜庆的就是了,一会便让他们换个那个什么墙头马上,这才子佳人私约起来,才好看呢……”
听了这话,崔芙又不禁深看一眼眠棠,疑心着这戏是在影射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