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王回答得甚是干脆:“她是曾为匪。”
楚太妃倒吸了一口气冷气,还没等下一口气松缓出来,淮阳王又道:“若是普通的女子,怕是撑不起王府一摊子的事情,她有勇有谋,甚是能替儿子分忧。母亲真是好福份,有这么能干的儿媳妇!”
楚太妃伸手点着崔行舟道:“我是上辈子造孽,好大的罪孽,才生出你这么个气人的逆子!这么大的事情,竟也瞒着我……她……可真改好了?”
崔行舟挑眉道:“原也是年纪小,被人带偏了才行差走错的。如今跟着我,自然能学好,母亲以后莫要在她面前提起这事就是了。”
儿子儿媳妇都是有大能耐的,楚太妃娇柔的性子又能如何?而且当初王府遭难时,若是没有柳眠棠审时度势一力张罗,便要遭受灭顶之灾,楚太妃虽然恼着柳眠棠居然这般出身,可也没法说些什么。
可是妹妹廉楚氏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却忍不住浮上了心头——“她既然为匪,当初淮阳府遭难,说不定乃是她设下的计谋,只装成解救王府的英雄,好博得姐姐你的欢心呢……”
楚太妃的嘴张了又张,到底忍住没说。不管怎么样,柳眠棠都怀着崔家的骨肉呢,这个关节,她没法说出心内的疑虑。
不过私下里,她倒是跟女儿崔芙嘟囔了一嘴。
崔芙没好气地问母亲这怪话是不是从廉姨妈的嘴里听来的?
“母亲,您还真当人家扒着要嫁入王府啊?竟然摆出这么大的阵仗讨你的欢心?要知道当初为了求娶她,你弟弟是从西北一路追撵到了西州,就差上门抢亲了,那人家还差点不乐意呢!”
崔芙这些日子总是参加诗社,倒是没少跟李大人见面,在诗社里同坐饮茶时,李大人也是将当年王爷求娶王妃的事情,与她闲聊笑谈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