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在北街上跟街坊婆娘们纳鞋底的功力还存了三分,初时几针有些粗鲁之外,以后便也像模像样了。
那陆义虽然长得清秀,却也是条汉子,在没有服用麻药的前提下,愣是忍着一声不吭,只让大当家的专心缝合。
只是柳眠棠散鬓垂发,身上似乎总有股子似有似无的香气撩拨,让陆义的面颊愈发红晕,跟大当家的如此挨近,他的眼睛简直不知该放向哪里……
待伤口缝合好了后,柳眠棠将剩下的药酒抹在他的伤口上消毒,然后涂抹伤药包扎,抹了抹额头的汗,缓缓松了一口气。
陆全在一旁看着二哥缝合好的伤口,不由得赞叹道:“大当家的,您真是高,这般细密的针脚,一般人可缝不出来!”
这话听得一旁的碧草只翻白眼儿。因为他曾经提议要将碧草扔下悬崖杀人灭口,所以碧草真是看他一百个不顺眼。
虽说主子行事,作为下人是该尽心捧场,但是能谄媚成这小子的德行,当真叫人想要呕一呕!
陆义方才一直忍着疼,直到包扎了伤口后,也才松懈下来,整个人如水捞的一般。
眠棠见陆义能开口说话了,倒是可以问问他们扯大旗与淮阳王交战的过程了。
陆义似乎是读过书的样子,回答甚是有条理,也说了自己几次精心布局,差点就逮到淮阳王,断了他援军的经历。
眠棠听得心惊肉跳,不过倒不是替忠义兄弟担心,而是替崔行舟捏了一把汗。
就算现在她知道了自己曾经是陆文,但缺少了那段记忆,也很难有什么带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