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软了一辈子的人,也总算有了能跟孙辈说嘴的功绩,在下人面前,太妃隐隐不怒自威之气更盛。
不过下人们可是眼明心亮的,如今再看着娇柳一般的淮桑县主,就算她柔柔的笑,似乎也带了几分深藏不露之色。
于是下人们倒是有些些许共识——王爷带回来的准王妃可是硬茬子,眼里且不容沙子呢!
再说廉楚氏,那日被崔行舟不留情面地哄撵回府后,回到家里又遭了丈夫的一通申斥。
原来淮阳王第二日又找了姨父,很是不留情地重申了两家婚约已解,不会再续前缘的意思。
廉含山被王爷一句句说得老脸羞臊,等听到自己的夫人撺掇着太妃打了王爷的近身小厮时,都快跳起来了。
最后淮阳王又跟姨父道:“姨妈与表妹最近来得甚勤,可是本王与她解了婚约,又重新定亲,总是要避嫌的,以后若无姨父陪同来王府,恐有不便……”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廉含山怎么听不出淮阳王不欢迎廉家的惹事精上门的意思?
于是回来时,他真是暴跳如雷,狠狠地骂了自己的夫人与女儿一通。同时告知廉楚氏,别仗着自己是淮阳王的姨妈就为所欲为。
那王爷的小厮是随便能审的吗?人家王爷如今可是军权在身之人,每日接触的军机要务何其多?她一个内宅妇人有什么资格审王爷的身边人?
仔细哪天惹得王爷不顾念亲戚之情,办她一个通敌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