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绥王看起来大度好心,可言下之意凿凿——如果眠棠不肯应下这门婚事,他就要将眠棠失身的事情昭告乡里,彻底坏了她的名声,毁了她的终身啊!
想到来气的地方,老爷子再也忍不住,举着拐杖又开始抽打着陆羡。
陆羡不敢躲,只抱着头生受着。
他更不敢说出仰山和淮阳王那一节,眼看着爹爹又咳又喘的样子,已然对支撑不住,若是他再说出来,眠棠和他私下里做过的仰山勾当,而等着娶眠棠为贵妾的王爷已经排成队了,老爷子估计能活活气死过去。
待眠棠得了信儿,也赶来书房时,陆羡已经被抽打得直哼哼了。
她赶紧推开书房的门,伸手接住了外祖父的拐杖:“外租父,别打大舅舅了……都是我不好,给家里惹祸了。”
陆武也是靠着一口闷气支撑,被眠棠这么一拦,立刻不支地坐在到了椅子上,可是老泪纵横,已经无声哭出来了。
眠棠低头扑倒在外祖父的面前,目光正落在丢弃在地上的那一页信纸上。
上面写的话,真是字字句句的歹毒威胁!
眠棠忍不住咬了咬嘴唇。
陆武也知道,现在不是兴师问罪的时候。那个绥王拿捏了眠棠名声把柄,威胁着要纳妾。眠棠虽然口口声声不在乎名声,可那都是小孩子的话。
在陆武看来,女人活在世上,怎么能不看重名声呢?可若屈从了绥王的威胁,入了他的王府,也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