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清楚,绥王看柳眠棠的眼神不正,若是绥王起了性子,看中的女人是一定要弄到手的。等到眠棠成了绥王的玩物,看子瑜还如何接手他叔公吃剩下的。
而眠棠的性情又那么刚烈,她不愿的事情,任谁都改变不了。
芸娘想想那玉石俱焚的场景,心里就一阵莫名的欢畅。
所以绥王想要知道柳眠棠的近况,她当然很是积极了。
至于陆家的情况,得来的也甚快。
芸娘示意手下相熟的找寻陆慕叙旧,又许了他些好处后,连哄带诈,只说看见眠棠跟个男人在西北从军,到底是让陆慕说漏嘴泄了底细。
原来眠棠知道了她先前跟的夫君乃是假冒的混子,这般跟男人无聘无媒的睡了两年后,只跟那个纨绔撕破了脸,毅然跟着她大舅舅回转了陆家。
只是被人骗婚的事情太玷污名声了,所以陆家人一直瞒着,直说眠棠生了大病,刚养病回来。
至于眠棠的脑子,还混沌着,并没有恢复记忆。
绥王听了挑了挑眉,道:“这么说,她如今还未嫁人……年岁也不小了,她家里人倒不急。”
芸娘低眉顺目地道:“急了没用,都是破了身的人,只能昧着良心瞒哄夫家嫁人……不过那等子模样,若是弄到身边服侍着,倒是不碍着爷儿们乐呵……”
绥王哈哈大笑了起来,不无讽刺道:“说得跟巷子里的老鸨子一般……柳眠棠得了你这样的异姓姐妹,当真是三生有幸,你这是撺掇着我充了强占良家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