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眠棠进的布料卖得不好。来询问的多是要买散碎的布头回去缝补。如今战乱未止,三关的百姓方从蛮兵的铁蹄下喘息过来,顾不得美呢。
眠棠心里暗暗记下,拉下了单子,盘算了下次要进的货物后,便问询了当地最大的牧场在何处。
然后拉了那车布料去,跟牧场主好一顿胡侃,最后那牧场主同意用五张羊皮子换了那一车精美的布料。
待回程的路上,眠棠坐在空荡荡的马车里将羊皮子裁剪了一番,刘叔帮着她用锥子戳孔,再用粗线缝制。做了个简单肥大的羊皮袄褂子,还给刘叔他们做了羊皮护耳的帽子。
如今已经上秋,西北比别的地方冷得更快些。到了夜里,犹如寒冬。
她走时,除了留下了房屋地契外,连天价里衬的貂皮大氅也一并留下了。
保存了铮铮傲骨的同时,眠棠也冻得够呛,尤其是赶路时郊野夜风里,她对那件貂皮大氅的思念,简直是此恨绵绵无绝期……
于是这一路来,她都是穿着刘叔的一件半旧的皮袄子凑合。
现在有了自己缝的羊皮袄,她就将皮袄子还给刘叔了。羊皮袄子做得很肥大,里面可以套厚厚的棉袄,腰间扎上一条粗麻绳子就密密实实,不怕冷风吹袭了。
眠棠到底是爱美的小姑娘,穿了新衣依照往常的惯例,站在车板上问人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