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粮草供应不及时,始终是心腹大患,若是有了绥王替他上下疏通的花,西北军锅里的米饭就要香甜许多了。
所以崔行舟不急,只按兵不动,让绥王那孙子上上火。
而他眼下,也是忙得日夜不停……这几日,西北的春天终于姗姗来迟。大街上几乎一夜的功夫开得烂漫极了。
此时出街,满街的青草花香,正是春意酝酿时。
可惜眠棠这几日起床甚晚,也有点春意迟迟之意。
虽然日上三竿,可是西北小镇院落的主人房,却还房门紧闭,不见人起来唤水。
又过了一会,从闭合着的帷幔里伸出一只纤细雪白的胳膊,摸索着要取挂在一旁椅子上的内衫。
可是不一会,一条健壮的手裹住了那手,将她拉拽了回来。
眠棠自从泡温泉后,回家便被夫君缠着,没日没夜的胡闹三天了。
此时,她想起赵神医叮嘱她的“用药当谨慎”的话也是追悔莫及。
谁想到不过是补肾的药酒,怎么就补得夫君如此不知疲累,好像是换了另外一个人般?
眠棠浑然不记得自己新婚后的日子了,所以也不知夫君这般是不是补得太甚的缘故。但是她万分肯定,自己如今单薄的体力,可有些跟不上夫君呢。
于是在夫君又要食髓知味缠将上来时,连连告饶道:“夫君,店铺已经几日没有开门了,我总要去打理下……你是不是也该回金甲关了?”
崔行舟这几日失眠的病症大为缓解,今晨起来,精神正好。正想借着昨夜两场云雨的余韵,在再奔赴浪尖一场,可听了小娘子这样赶人的话,便眸光微沉道:“怎么?想撵我了?”
眠棠趴在他结识的胸膛上,微微噘嘴道:“哪个撵你了?不过怕你耽误了正事……你说我要不要再配一副清火的药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