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隔壁的夫君和赵神医不知在说些什么,喝着喝着,那赵神医居然带了哭腔,一副悲切极了的样子。
眠棠问进屋送甜汤的李妈妈隔壁是什么情况。
李妈妈听了赵侯爷的丧白话也是没好气,耷拉着眼皮道:“赵侯……赵先生一时喝多了,怕官人在战场上有个意外,一时涌上情绪,哭上几声……夫人且吃你的,爷儿喝酒都是这个德行!”
眠棠点了点头,以前外祖父镖局的那些个镖师们喝起酒来的确没个形状,大打出手的都有。只要夫君他们不掀翻桌子就好,她自然不会打扰夫君与好友的饮酒。
眠棠因为先前吃中药的缘故,一直避忌着饮酒,自从来了西北后,汤药没有接续上,也不用忌口,一时忘形贪杯。可是也许是许久不喝的缘故,待得喝完了酒,酒劲翻涌上来,便在偏屋里萎靡着睡下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觉得身下在动,微微睁开眼时,才发现夫君不知什么时候抱着自己回了主屋。
“赵泉醉了,让他在偏屋住。”崔行舟如是说道。
眠棠在他的臂弯里蹭了蹭,逼着大眼,懒洋洋道:“不知怎么就睡了,还没有洗漱呢……”
偏屋的土炕有些堵,睡起来难免有凉意。崔行舟看她刚才盖着狐裘还缩成一团,只觉得心疼,生怕她又着凉生病。
于是命人将倒在主屋热炕上,睡得人事不省的赵泉抬过去,然后将自家的小娇娘抱回到主屋热烘烘的炕上去了。
听闻她要洗漱,崔行舟道:“今日不是没有去药铺吗,只在家里也脏不到哪去,我一会投了湿帕子给你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