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此时,真真切切地担忧着柳娘子的将来,却看不到一丝见亮的地方。
那屋子里依旧传来无忧欢快的嬉笑声,不一会就没了动静,也不知俩人在闹着什么……
不出崔行舟所料,绥王去见的正是他的侄孙刘淯。
在仰山下的行舟中,刘淯登上了一艘湖中的游船。
刘霈一早热好了醇酒,等候太子遗孤的到来。
虽然他是爷爷辈分的,可是论起年龄来说更像刘淯的小叔才对。
刘淯舍弃皇姓多年,骤然见到皇室中的长辈,一时却不知叫什么才好。
幸而刘霈很平易近人,似乎看出了子瑜的为难,只笑了笑道:“既然你现在还没认祖归宗,也不必拘泥于世俗称呼,叫本王封号即可。”
子瑜拱手道:“那么子瑜便孟浪无礼,只称您为绥王了。”
说完,刘霈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只让刘淯坐下,替他倒了一杯温酒,无限怅惘道:“最后一次见你,还是个孩子,一转眼的功夫,竟然有这么大了,太子泉下有知,当时欣慰,也不枉我当年救你一场……”
提到这里,子瑜的眼圈也微微见红,不过他这么年经历的大悲太多,倒是不愿在人前落泪了。只再谢过绥王当年的相救之恩。
当年他毒发,虽然被亲信拿了街上乞讨,相貌肖似的孩儿来顶替了他和弟弟,将他们救出了东宫,但那鸩酒的毒性太霸道。若无良医也要一命呜呼。
幸好孙将军与那绥王有些私交,当时还是少年的绥王也是胆大,竟然寻了位御医配出良方救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