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王,您的一手草书闻名于世,这次在书画大会上可要挥墨一番,让诸位同僚能一饱眼福啊!”
这话说完,作陪的官员们频频点头。
而崔行舟却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仅仅是举了举手里的酒杯。
虽然维持了得体的礼仪,却并不热络,一时让酒局略显清冷尴尬。
幸好在座的诸位,都不是来此寻乐子的,各自心里打着算盘,无人说话时,便都沉得住气,等待着旁人破冰打破僵局。
石义宽作为主人,不好沉默不吭声,所以酒堂上静默了一会后,他便移向了崔行舟身旁的镇南侯赵泉道:“不知此番镇南侯可带了什么新得的书画?”
赵泉的伯乐之名也是远近闻名,类似这样的聚会,总能带些新鲜的。
赵泉被石义宽这么一问,倒是来了精神。
陈先生的画技高超,实在不该被埋没,所以就算如今已经沦落为瓷器铺的画匠,也要挽救一下。
更何况他知道柳娘子也是要千方百计地带旺铺子,他乐得助娘子一臂之力。
所以听闻了石义宽问起,连忙道:“我这次还真要与诸位推举一个奇人,此人画工精妙不可言,只是现在蛰伏在一家瓷器铺子里,等到这次书画会后,一鸣惊人之日可待。他亲手绘制的彩盘不多,想来以后价格定然水涨船高。啊!对了,那瓷器铺叫‘玉烧瓷坊’,诸位若是慧眼识英才,应当早早购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