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给店铺赚取吆喝,其实一早便打探了眞州方圆百里叫得上名号的贵人,单列在一张纸上细细比较过了,所以官人提起这书画会时,她才能开口说出此间的不足。
虽则石义宽不若淮阳王叫得响亮,但的确也比那位淮阳王好接近些。万一在青州,她寻了什么门路,拿着盘子混入了诗画茶会,就前途光明了!
相公如此努力地为店铺着想,她自然也要竭尽全力!
若是自家的瓷器得了赏识,便也算是打开了官家圈子。瓷器卖得高价,指日可待。
最让她欣慰的是官人终于对自家生意上心了,可见他之前的逃避,全因为难以承受失败破产的缘故。如今生意见起色了,官人也终于抖擞起精神,着实可喜可贺。
待得青州书画会的前几天,崔九就雇佣了辆马车,送柳眠棠还有婆子伙计先抵达了青州。
不过崔九并没有跟她一起,据官人讲,这几日下棋的功课紧,恐怕要等诗会开始,他才能来。
眠棠想跟夫君同游的夙愿暂时不能达成,不过这也不能熄灭她第一次来青州街市闲逛的喜悦。
她现在也不过是十八的年岁,正是姑娘家喜好游玩的时候。
只是之前在京城里日子过得拮据,她不好出门动银子。到了眞州后,又是家业待兴,什么都要她亲自操持,自然也减了玩的心思。
如今,眠棠腰间挂着相公给的银袋子,又有大把空闲的时间,底气足得很,自然是要一家家铺子的细逛才能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