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过了五日后,眼看着着再难以学棋为由不返家,崔行舟这才让小厮莫如备了便衣,换穿之后离开兵营。
天气渐渐转暖,晚风迎面甚是舒爽。所以还没到北街,崔行舟便让马夫停车,他趁着夜风走一走,消散下心情。
因着算准了时候,当他崔行舟到北街宅门时,正好又是深夜时,那些守在门口聊天的街坊们也都收了凳子回家睡觉去了。
他静静来,再早早离去,倒也无妨。
只是这次,原该静寂无人的北街却有人影晃动。
崔行舟耳力好,听闻了动静,便跟身后的莫如打了手势,快速隐到一处拐角,听着前面的人说话。
“他娘的,整个灵泉镇就没有公子我弄不到的婆娘!看她架势那么大,又会两下子,还以为是眞州守军的官眷呢!没想到就是个卖瓷器的商贾的婆娘!我若不睡平了她,岂不是辱没了名头”
说这话的,正是前些日子当街调戏柳眠棠的守备侄儿。
自从他比柳眠棠用一根发簪扎透了脖子后,便在家养伤,着实老实一阵,
因为干的事欺男霸女的勾当,家里问他因何受伤,他也不敢说,只请了郎中止血包扎,含糊说是走路不小心被路边的竹竿刮伤了才遮掩过去。
可待伤好出门后,正赶上镇子里有新铺开张,他领着手下的狗腿子看热闹。
没想到,正看见了立在柜台后敲算盘的柳眠棠。
佳人娇媚尤胜当日,可是这守备侄儿却吓得不敢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