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店开业的日子,在柳眠棠精心挑选下,定在了黄道吉日的月中。两串火红的长鞭高挂在门口,新制的“玉烧瓷坊”牌匾高高悬挂着,用一块红布先行遮盖。
虽然崔家在此地并无亲友,不过为了显得热闹,柳眠棠还是请来了街坊邻居捧场。
到了这时,镇里的人才知,买下这两家铺子的原来竟然是北街新搬来的崔家。
有好事的打听了一下崔娘子盘下两家店的价格,纷纷羡慕的乍舌,暗自感慨崔娘子的精明。
看着新店里装潢一新,瓷器闪亮的样子,加上崔家小娘子的上下打点的利落劲儿,那些个长舌妇们倒真不觉得这精明的商妇是个官绅的外室了。
虽然崔家小娘子太美艳了些,但确实是个正经在做买卖过日子的。
若是那些个卖笑从良的娼妇,个个都是懒散日子过惯了,也使惯了快来的银子,个个大手大脚,行那卖弄招摇的事情。哪里能吃得了操持买卖的苦楚?
一时间,街坊们便是纷纷诚心道贺,恭祝崔小娘子买卖兴隆。
可是这般开业大吉,众人却始终不见店里男主人的身影。听崔小娘子说,夫君拜了一位名师学棋,功课正紧,没法下山。
得了!众人一下明白了。原来竟然是朵鲜花插在糊不上墙的烂泥上了!
原来这崔家的相公就是个纨绔子弟,真真的甩手的掌柜!放着这般如花的娘子出来抛头露面操持营生,可是他却琴棋书画,玩鸡斗狗的,竟钻营不生钱的营生……
可惜了,可惜了!这么能干的美佳人,却所托非人,嫁给了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公子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