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的手指头都按在了门板上,可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放下了。
反正吼的这么大声也是不怕她听见的才对吧,反正当初把人用红盖头一盖就扔进诸葛家的时候也没把她当过自家人,巴不得从来没生过这个女儿,小棉袄再贴心再暖和也不如独儿子来的亲近。
自己叹了口气扭头回了自己的房间,诸葛临沂往这衣襟里塞的七千两银票被夏侯轻音拿在手上反反复复的看了无数遍。
要是他在就好了。
这满肚子气好歹能找个人说说不是。
何况听见爹娘这么说自己的时候,人家说不定还会站出来帮忙说几句话。
夏侯轻音是真愁,要说这爹娘哥哥她是真恨不得这辈子就一刀两断,大家各走各的路最好,以后有什么事儿都别互相找帮忙了,要不是念着两位长辈以后还得要人养,要人管,夏侯仲渊就是烂死在那兰陵大牢里,又关她夏侯轻音什么事儿?
这头糟心事儿还没想完,那头又听见隔壁房间吵吵嚷嚷闹的厉害。
夏侯轻音本也不想去管,可恍恍惚惚好像听见了自家爹娘的声音,银票塞进衣服里贴身放好,这才又起身推开了房门。
夏侯夫人伸手推开一位抱着自己腿脚不停哭诉的老奶奶道,“哪里来的乞丐叫花子,这家店小二呢?再不把人轰走我可不给房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