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该在马车里头呆着,诸葛临沂的手都撩开了那车帘子,不过偏头想了想,他干脆就着那车板坐下了,伸手拍拍手旁边的木板子,问道,“这外头能坐两个人吗?”
“自然是可以。”车夫拿着赶马的鞭子跳上另一头,同诸葛临沂并肩坐下,“不过外头颠的慌,没马车里坐着舒服就是了。”
“走吧。”
车夫一扬鞭子,马儿便慢慢吞吞的走起了下山的那条路。
平时坐在马车里头不开窗户可能还闻不着,现在大喇喇的坐在外头,能看清下山的这条路,也能闻到路旁的花儿香。
车夫侧头瞧了诸葛临沂好几次,可旁边坐着个人你让他不说话他又实在是憋的慌,虽然诸葛临沂现在的状态就是不太想和任何人交谈的一个情况,但车夫咬着牙还是说了句。
“少爷要是实在不开心,就找个体己人说说心里话,虽然道理说的是事儿都是人想明白的,可这人哪能知道他到底想没想明白,万一他自个儿在那儿就想错了呢?”
诸葛临沂回头道,“你怎么就认定了我没想明白,我刚不是说没事儿吗?”
“这要是想明白了,少爷您能是这表情吗?”
“合着本少爷是表情不对,那你说说,我该是个什么表情,看着才算是正常的?”
“这……”车夫挠了挠头,似乎被诸葛临沂这种绕弯子说话的方式给绕晕了头,他结结巴巴道,“我这人没读过书,没学问,也不会说话,不过是看少爷不开心,我就想开解几句而已,如果少爷一定觉得自己是开心的,那就当……那就当小的没说过这句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