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轻音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偷偷摸摸的捂嘴笑开了来。
诸葛临沂不知道在忙什么,总之很晚才收拾好来睡觉,他上床的时候夏侯轻音已经睡过一觉起了,两个人还是各自抱着自己的一床被子,灯一熄都安安静静的不会再说废话。
等到身旁躺着的人传来一阵均匀又平稳的呼吸声时,夏侯轻音才偷偷摸摸的扭过头去看他。
光线偏暗,但就着月光也能勉强看清诸葛临沂脸部的轮廓,说实话,夏侯轻音到现在都不太敢想,那个明明好像摸也摸不到的,看着自己永远都是冷着一张脸,眼里心里透出来的都是满满厌烦的男人,会有一天心平气和的和自己躺在一处。
他会给自己倒水喝,会因为照顾自己的情绪所以刻意隐瞒一些难听的话,会帮着自己反驳别人所说的话,他,会慢慢的把那个曾经不愿让对方靠近的自己的人,一点一点的小心放进心里。
诸葛家的长辈们都起的挺早,尤其是诸葛临沂那亲娘,夏侯轻音本就自诩自己已经是年轻人中起的够早够勤快的主儿了,结果不知道某天半夜起来干什么,一头撞见诸葛夫人穿着一身白衣服在后院里头披着头发打太极的时候,差点儿没被吓个魂飞魄散。
年纪大了的人总是喜欢养生,早睡早起这个习惯倒也不是不好,可总打扰到旁的生活习惯不同的人时,似乎就不太合适了。
诸葛临沂的房门便是在半夜里被敲醒的。
丫头们也不管主子是不是在休息,只想着不能耽搁夫人的事儿,便直接在门外喊道,“少夫人,夫人说今日要带您去青白山礼佛,需得赶上第一批香客的位置,头一位上香求愿方可,请问您起了吗?”
“哦……起了。”夏侯轻音迷迷瞪瞪的就开始从被窝里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