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欠了银子吗?我们赔钱也不成?有什么麻烦的?他诸葛临沂还想怎么样?”毛笔往前一摔,咕噜噜的从桌案滚到地上,溅了一地墨水。
夏侯轻音现在听见诸葛临沂的这个名字,就跟诸葛临沂听见夏侯轻音一般烦躁。
“不……不止是欠银子的事儿。”报信的人打起了哆嗦,“是……是……是说少夫人的哥哥去同大少爷借银子时,因着喝了酒,又等不到大少爷,所以,所以……”
“你舌头不利索吗?要我请个大夫来给你治治?”
“所以强行玷污了一个大少爷身旁的随侍丫头。”
“……”
“少夫人。”
“……”
“他……xxx的。”听了这消息,夏侯轻音挺直的背脊突然无力的往身后的背椅上一靠,“这事儿求证了没有?真的还是假的?”
“我们还没能见到夏侯公子。”报信人略有迟疑,赶在夏侯轻音发火之前立刻道,“不过已经在安排人紧急接洽,希望通过正规的探视流程去向当事人求证此事。”
“轻音啊,这又是出了什么事儿,发这么大的火。”诸葛夫人被下人搀着,关切的跨进了屋子来,身后来跟着一个捧着瓷盅的小丫头,看起来像是给夏侯轻音送甜汤的。
夏侯轻音的生存之道,第一点,绝不在长辈面前甩脸色。
刚刚还难看的脸色突然换上了一份甜甜的笑意来,夏侯轻音慌忙起身去从下人的手里扶过诸葛夫人,轻声问道,“这么晚了,娘亲该早些休息的,还来我这做什么?”
“娘是听见临沂回来了,下人们说你们俩在街上起了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