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挥挥手,道:“注意水电气,你们长时间不在家别忘记关阀门了。”
虞舟感谢他的热情提醒,但还是慌忙离开了。
虞家在出事前也算是殷实人家,能在寸土寸金的g城有一套复式洋房,已经算是有人毕生不能企及的梦想了,何况这套房子还是全款付清的。
正因为房子好小区好,虞舟担心地满腔“血书”的情况并未出现。
开了家门,一股潮湿味扑鼻而来,几个月不住人,家里的灰尘积了厚厚的一层。
目视四周,她曾在这里度过了人生中的大半时间,如今有家归不得,只能看着它积攒灰尘。这一刻,她才真正怨恨起父亲的冒进和张扬。
在一楼的书房里,她找到了一个大木箱子,是用一把老旧的铜锁锁起来的,一看就是不属于虞家的东西。
虞舟猜测到这里面装着的就是外公的遗物,她寻遍了书房,终于在书桌的第二个抽屉里找到了一把与之匹配的大钥匙。
木箱打开,一股尘封已久的味道袭来,不呛鼻,反而有些墨香的味道,其中还夹着几丝樟脑丸的香气。
虞舟的外公生前是为潦倒的画家,一生都没有卖出一幅画,但却将画画这份事业坚持到了生命完结之时。虞舟虽没有遗传到他的艺术细胞,但在读书做事上面却有这样几分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意思。
外公过世得早,她对他的记忆就在那个不太起眼的宅子里。录音机里放着一段他永远听不腻的昆曲,人在屋里作画,画了几个钟头出来看看天看看树,有时候还会指点一下在旁边玩游戏的她。
大木箱里装着的大多数他未面世的画作,打理好的捆成一圈,虞舟一一数过去,整整三十一幅。他一生不止作了这些画,其余的都按照他临终遗言,全部焚烧,一路陪着他去了。
除了画作,有他常用的画笔、砚台、录音机等等玩意儿,虞舟并未在其中发现与老太太有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