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梳发,换上婚纱……一百多坪的卧室像是一个安静的“菜市场”,人来人往,奇怪的是大家都默契地小声说话。
待佣人将一双白色绸面的roger vivier捧到虞舟面前的时候,她有了片刻的失神。
她想起本科的时候有位室友曾许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愿望,她希望结婚那天能身披vere wang脚蹬roger vivier出嫁。
“这样才算是嫁人,不然全都是扶贫!”那位室友曾站在寝室的中央信誓旦旦地这般道。
一直不见眼前的人有反应,佣人悄悄瞥过去,惊讶地发现新娘子终于笑了,今晨第一次。
其余人见了,心口提着的气终于松弛了下来,大家纷纷上前夸赞她的美丽,笑容诚挚。
虞舟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刚刚的沉重氛围都是她造就的,这一屋子的人都在观察她的神情,见她笑了大家才自在了起来。
此时时针悄悄指向九点方向,努力了一个清晨的太阳终于破云而出,温柔地将阳光洒满整个房间。一时间,浓雾尽散。
一切已妥当。虞舟站在落地镜面前,不敢相信镜子里的女人竟是自己。肤如凝脂,黑眸红唇,眉还是那眉,眼还是那眼,可偏偏又觉得什么都变了。
杨冉站在卧房的门口,她站了有一会儿了,始终没敢进去。人群中心的女人似乎有些陌生,她穿着小立领的蕾丝花纹婚纱,两侧以一串珍珠扣子相连,珍珠颗颗圆润白透,蕾丝纹的缝隙中一丝丝性感若隐若现。再看腰间绕着两掌宽的腰封,越发衬得那盈盈一握的腰肢纤细无双。
这不是她认识的虞舟,她认识的虞舟是那个永远穿着白袍穿梭在实验楼的女学生啊,怎么会是眼前这位夫人?
“冉冉?”虞舟余光瞥见了门口的人,小声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