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秘书本想出去再训斥一番,旋即又歇了念头。
他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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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早上,从年三十中午开始下的雪在窗台上积了半尺,窗外远处楼宇间白茫茫一片,近处晨风穿过辽阔的高尔夫草场,掀起顶上白色雪毯。
“昳昳,已经八点半了,快起来吃早餐。宴会场地在乡下酒庄,一会儿开车过去得两个多小时。”
谢昳躺在床上,把被子盖到了头顶,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抗拒男人叫她起床的举动。
江泽予坐在床边,用手扯扯被子,把人从温暖被窝里刨出来,没忍住摸了摸她光滑的肩头。
“我就不明白了!”,谢昳被他这锲而不舍的行动激怒,猛地睁开眼怒视他:“昨晚上这么正能量爆棚的春晚,到底是怎么激起你内心□□的?”
看完春晚竟然能折腾她到那么晚。
江泽予无辜道:“正是因为看到国家富裕、人民富足,我才饱暖思□□嘛。”
谢昳说不过他,翻个白眼,起床气很足地咕哝道:“……这孟家是什么来头啊?非得去吗?”
昏昏沉沉的脑袋忽然激灵一下,谢昳转过身看他,愤怒又懊恼:“等等,孟家?就是前年某一次晚宴上公开说特想让你当他女婿的那个,从上海来京发展的互联网公司老板?他女儿长啥样,你不早告诉我,我应该早上六点起来化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