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予觉得,在遇到谢昳之前,他是块硬骨头。
这种求饶的话,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毕竟就连当初法院荒谬地判刑的时候,他都没有一句求饶。
他在牢里的那两年颇是吃了些苦头,挨揍、被辱骂的时候他也没有求饶,只会找到机会狠狠地报复回去。
可他这会儿竟然求她了。
他说出口后,难以置信了一瞬间,忽然就释然了。
他一向都知道的,他爱惨了她,爱惨了这朵带着刺的小玫瑰。
他只是,比起坐牢,比起挨打,更加不想离开她。
他离不开她的。
谢昳却像是突然就被他激怒了,红了眼睛,音色变得尖锐,连带着冒出了一股子京腔:“您别搞笑了成么?你靠什么努力?”
“大三的时候我想以后跟你一起出国留学,大不了钱我来出,后来却想到你他妈就因为坐过牢有案底,连出国留学必需的无犯罪证明都办不下来。好,这我就忍了,出国的事儿提都没提想着跟你一起保研,可是然后呢?”
“你专业成绩系里排第一,明明过了学校的保研线,可最后保研名单里却没有你。你毕业前去面了好几家大公司吧?几面技术面都通过了,最后却没有收到一个offer,你以为,这都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