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西子……”
她看不出来吗?感受不到吗?四哥对她的爱护,绝非是哥哥对妹妹那么简单……
安若子坦显得有些激动,安若西子现在知道他不是皇族血脉,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她该明白,抛掉恼人的兄妹关系,他们可以以另一种方式共处,例如倾慕的情侣,恩爱的夫妻。
“你要成为四哥的女人,西子,四哥一直对你那么好,压抑着这份情,你不心痛吗?西子……你父王也告诉你了,我们不是兄妹,没有血缘关系,你可以嫁给四哥,四哥发誓,不管四哥的后宫有多少女人,四哥只宠爱你一个。”
安若子坦的手指微颤,说出的这番话不是假的,对西子的渴望,从很早就萌生了,可惜他不敢直言,身份的秘密,让他无比痛苦,现在已经颠覆了南戈王朝,他翻身成为大王,那种痛苦已经不是问题了,只要西子愿意,今日他们就可以拜堂成亲。
“西子,你换一个名字,换一个身份,四哥会安排好所有的事情,我们成亲,开枝散叶,然后让我们的子女继位,以后南戈江山,世世代代都是我们二人的。”
安若子坦按照自己设想的计划描绘着,手臂忘情地伸出来,还不等搂住西子的腰,西子便挣脱开去,冷眼地瞪视着安若子坦。
“安若子坦,真想不到,你竟然处心积虑想着这些?”
西子的冷眼相对,怒言相向,让安若子坦的脸色变得难看,他没料到西子竟然不同意?莫非……她想着当南戈的大王?
“西子,我爱的是你!为了你,我才要改变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他懊恼地吼了一声,似乎被西子的表现深深刺伤了。
“你爱的是我?都是为了我?真是可笑……你难道忘记了大姐吗?是谁让她怀了身孕,又狠心将她一剑刺死,我想……这样的话,你也和大姐说了不少吧?伪君子!”
提及安若莺时,安若子坦的脸一阵白,一阵青,那些曾经忍受的冤屈,愤恨,没有因为大公主的死而有一天消淡。
“我不想杀她的,是她逼我的,她一直说,要将我的身份公布天下,让我身败名裂,你不知道她有多么咄咄逼人,让人透不过气来,我不爱她,甚至厌恶她,是她纠缠着我,没有办法……杀她,是无奈的选择,也是她咎由自取!”
安若子坦喊得声嘶力竭,脖子上的青筋直冒,那段时间,他很煎熬,西子消失之后,老南戈王一直犹豫不决,举棋不定,几次和八亲王碰面,态度渐渐有所改变,这让安若子坦惶惶不安,就在这种非常时期,二亲王安若井渊前来找侄子安若子坦,说老南戈王心意有变,必须谋划造反,才能夺取江山,但安若子坦还是有所顾忌,没有答应二亲王,说考虑一下,也就在那天的晚上,大公主安若莺时突然来了他的寝宫,发现了他桌子上有西子的画像,便起了争端。
“你比武场消失后,四哥一直寝食难安,相思成灾,在苦闷中画了你的画像,以解相思,起事前的那个晚上,大姐突然闯入我的寝宫,发现了那副画卷,质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被她要挟了那么多年,厌恶至极,心中本就有火,便直言说出自己的心事,告诉她,我爱慕你的事实,她觉得受了欺骗,怒不可遏,竟然要将我不是皇室亲生的事实告诉父王和群臣,乃至南戈的百姓,是她!逼着我做了一个决定,杀人灭口,答应二皇叔的请求,造反拿下南戈江山。”
之后发生的,西子都知道了,安若子坦杀了大姐,父王随后问询赶到,奶娘交出证据,安若子坦不得不起兵造反,和二亲王里应外合,当了南戈的傀儡大王。
“二皇叔和你……”
西子回头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父王,又愤恨地看向了安若子坦。
“就为了南戈的王位?你杀了那么多人?”
“西子,我做这些,也是为了你。”安若子坦的声音有些悲怆,假若他公开身份,能够和西子夫唱妇随,他怎么杀那么多人?可他深知,假皇子的身份揭发出来,不但他要人头落地,就连母后天妃也难保性命,更别谈和西子永结同心了。
“西子,你要的不就是南戈江山吗?我的不就是你的……”
“安若子坦,我明确告诉你,这次我回来不是和你争夺江山的,如果你还念及曾经的兄妹情分,还能想起我们兄妹在南戈皇宫的那些相助的日子,给父王自由,放了八皇叔,还有那些冤屈的大臣。”
“不行!”
安若子坦听了此话,厉声回绝了西子的请求,愤恨地握着拳头:“父王一定要囚禁起来,不然他会将真相说出去,八亲王一直不死心,放他出来后患无穷,还有那些固执的老臣子,不杀难绝隐患,我一定要让他们永远都闭上嘴巴,知道真相的,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