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飞羽很喜欢安若西子这样面对现实的心态,所为识时务者为俊杰,一个没落的公主,应该认清形势,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若这七国的天下都是我的,你是不是也是我的?”他轻笑反问。
“那就要看月公子的本事了,西子一早出门打人打得累了,先告退回去休息了,公子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钱官家,对于一些钱财的事情,月公子大可不比客气,别说多了公子和拓跋小姐一口饭,就算负担整个马首城的难民,也够了。”
如此犀利讽刺的一句话,让月飞羽的脸色变了变,眼看着西子转身走了出去,竟然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敢将纳日帝国的大皇子和难民相比?
可生气之余,月飞羽又笑了,试问天下间的女子,也只有安若西子敢这么大胆,不怕死了,这也是他欣赏她的原因之一。
一边站着拓跋嫣儿听了这话,却气不过了,她走上来,愤愤不平地对月飞羽说。
“表兄,安若西子实在太过分了,一个落魄的公主,有什么资格奚落我们?不能这么纵容了她?”
月飞羽的眸光转向了拓跋嫣儿,微微一笑,淡漠地说。
“你要习惯这种纵容。”说完,他双手背后,冷然地向正堂外走去。
“表兄……”
拓跋嫣儿惊愕地看着月飞羽的背影,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表兄说了什么?他在纵容安若西子,还让她习惯?脚下一个趔趄,拓跋嫣儿差点摔倒在地,虽然她一直都知道,这桩婚事,始终是她一厢情愿,纳日大王看在拓跋世家对纳日帝国的贡献,加上表亲关系,才应了这桩婚事,可表兄的心里没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