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铎,”任勤勤压低声音,“好端端的你拔草干吗?”
沈铎抬起了头。
景观带的暖黄灯光落在他脸上,剑眉星目,薄唇总显得有些凌厉,可带着酒气的眼眸却很温柔。
“我在找一样东西。”
任勤勤打量着满地狼藉,“那,找着了吗?”
沈铎嗯了一声,将手里的一根草递到了任勤勤面前。
“给你。”
那是一根比手指大不了多少的狗尾草。
这么小一根狗尾草,黑灯瞎火的夜里,也不知道沈铎是怎么从草丛里翻找出来的。
“你知道这草的意思吗?”任勤勤轻声问。
沈铎仰着头,英俊的面孔带着脉脉温情,说:“我喜欢你。”
任勤勤只觉得此情此景,很不真切。
她走过去,坐在沈铎身边。
沈铎的衬衫被酒水打湿了大片,紧贴在胸口,一股熏人的酒气扑面而来。
“还行吗?”任勤勤问,“喝到哪个程度了?是要对诗呢,还是要对唱?”
沈铎既没有出口吟诗,也没有放声歌唱,只是默默地看着任勤勤。
那眼神,就像月下万里清波的海洋,蕴藏着无数不可诉说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