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现在没有这个顾虑了。人一旦活络了,当然比过去有趣多了。
不像她和沈铎,第一次见面就砸了人家一棍子,后来又几次被他撞见哭鼻子,毫无形象可言。
不过正因为这样,她在沈铎面前一直很恣意轻松,嬉笑怒骂做自己。他所看到的,便是真的她。
饭后,徐明廷对任勤勤说:“下一站,两个选择:一是去公园看花;二是游杏外。”
任勤勤当然选择了后者。
杏外门禁很严。但徐明廷显然早有准备,给他们俩弄来了两张访问证,大摇大摆地进了门。
杏外的楼房和操场还是记忆中的模样,看得出外墙翻新过。任勤勤入学那年才新种下的一排小叶榕已经亭亭如盖,垂着细细的气根。
学校已经放了暑假,但是升学班的学生还在补课。正是午休十分,学生们吃过了午饭,正满地撒欢。
校服样式却是焕然一新,更加时髦漂亮。
一群学生挤挤挨挨地从任勤勤他们身边经过,恣意地大声说笑。营养充足而健美高挑的身躯,光洁饱满的面孔,无忧无虑的神情。
任勤勤有一时恍惚,觉得好像看见了当年的自己和朋友们。
“想回到过去吗?”徐明廷问。
“才不!”任勤勤断然否定,“我花了多大力气才修炼出今天这一身修为,我容易吗?只有混得不好的人才想重生。我对我现在的人生很满意。而且,重新回去高考,去写毕业论文,可饶了我吧?”
徐明廷忍俊不禁:“你还是和当年一样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