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方面指责,不叫吵架。”沈铎纠正,“她现在大概正在收拾行李,并且把公寓里的花瓶给砸了。”
任勤勤噗哧笑:“千万别砸错了。书房里那一对象首瓶可是真货,杜巴利夫人用过的,价值千万呢。”
女子卷发蓬松,烘托得脸庞白皙小巧,像一朵开在枝叶间的白色月季花。
沈铎忽然朝任勤勤的脸伸出了手。
任勤勤眉尾一颤,身子下意识向后仰去。
“躲什么?”沈铎倾身过去,一手按着她的肩,一手在她的嘴角一抹,“这么大的人了,还吃得一脸都是。”
男子的指腹带着有着薄茧,在嘴角柔嫩的肌肤上擦过,带来一阵令人头皮微微发麻的粗糙感。
沈铎的指尖上,有一小块蛋黄酱。
“你脸上还有。”沈铎伸手去摸餐巾纸。
任勤勤却是伸出了舌头,灵巧而迅速地在嘴边一舔,就将剩余的那一抹蛋黄酱卷进了嘴里。
沈铎的喉结用力地滑动,就像一头受了刺激的雄兽,肩背的肌肉紧紧绷了起来。
可考验还没有完。
那张雪白的面孔倏然凑近,黑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过来,如拷问的射灯。波多菲诺的清甜如一缕牵着魂的丝线。
“沈铎,”任勤勤提醒,“沈铎?走什么神呢?是你的手机在振动吗?”
沈铎猛地收回了目光,起身接通了电话。
他听了片刻,皱起了眉头。
“我知道了。那让他好好休息……是的,我亲自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