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伏在了沈铎的背上。
杜伊勒里花园灯光幽暗,沈铎背着任勤勤,皮鞋踩在碎石路上,发出沙沙轻响。
“脚都这样了,还回宴会上吗?”沈铎问。
“不回去了。”任勤勤说,“反正也没人请我跳舞。”
“明明是你自己不肯跳舞。”沈铎说,“有几个男生邀请你,你都拒绝了。”
“你之前到底在旁边偷看了多久? ”
任勤勤说话时的气息全都拂在了沈铎的后颈和耳边,热乎乎,痒丝丝。那一整片肌肤都在发烫,沈铎不自在地把头偏了偏。
男人肩背宽厚实,步伐沉稳,像一匹忠心耿耿的马。
任勤勤伏在他肩上,越发放松。
一整日的劳累散发了出来,她搂着沈铎的脖子,脸埋在他颈窝里,姿态充满了依恋。
就像个小妹妹,安心地趴在兄长的背上,完全信任地将自己交给对方。
沈铎语气带着些怜惜,“你为今天这场宴会,忙了十天了吧?今天忙完,就好好休息几天,不用急着回国。”
任勤勤嗯了一声,脸贴着沈铎的后脑,随着沈铎的脚步,脸颊柔嫩皮肤被粗硬的短发扎得有点麻疼。
“我刚才逗你玩你的。”任勤勤说,“我没生你的气。沈媛确实越来越过分了,但是我不在意。我早就不在意她了。”
她任勤勤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被喜欢的男生瞧不起,就抹泪哭鼻子的小孩子了。
她早已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