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被送来英国。”沈铎说,“从伊顿读到牛津,又在伦敦的公司里实习,直到爸爸生病,我被急招回去。”
“那就是十二年。”任勤勤说,“有生以来的一半时光,都在这里度过的。难得你还会说中文。哦不,你的古诗词背得比我还溜。”
“都是童年在私学里打下的童子功。爸爸很注重我的国学基础,怕我忘本。”沈铎低垂着眼帘,又抿了一口酒,“奇怪,我竟然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现在回来,还是觉得有点陌生。”
“你在这里念书的时候,没有结交什么朋友?”
沈铎诙谐地说:“我这样的身家和容貌,在英国这地方想要交友丝毫不难。尤其在男校里,很容易碰到想和你发展一下亲密友情的同学。”
任勤勤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笑得仰倒。
“那么你有吗?那种密友?”
沈铎摇头笑,也不介意任勤勤这个大胆的试探。
“那女朋友呢?你总该恋爱过。”
沈铎恍惚了一下,似乎在回忆哪一位让他魂牵梦绕过的恋人,可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交往和恋爱是不同的。”
“邓家的那位‘丹丹’呢?”任勤勤进一步试探。
任勤勤后来从小杨口中得知,邓祖光之前提过的要为沈铎吃醋的“丹丹”,就是他妹妹邓熙丹小姐。
“沈总在推动的那个k国援建高速的项目,邓家也想做。”小杨说,“邓家这块儿的实力不如我们,在竞争上有些吃力,于是就想和我们一起合作。邓小姐和沈总门当户对、年貌相当,邓家一直有心撮合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