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铎走了过来。
任勤勤直觉他有话和自己说,便朝一旁挪了一下。沈铎果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明天就开学了?”
“是啊。”任勤勤点头,又试探着问,“一切都还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沈铎双手架在椅背上,翘着长腿,脚在地上一蹬,秋千就摇了起来。
任勤勤便把双腿盘了起来,随着秋千摇晃。
南方就是这样,春节一过,天气回暖得很明显,湿答答的南风已初显功力。
夜凉而不冷。两人在夜色灯影下一摇一晃的,闹中取静,好半晌没有交谈,却又都觉得这种悠然的相处十分自在。
似乎从刀光剑影和惊涛骇浪里摸爬滚打了一遭后,两人之间多了一种默契,它将沈铎的乖僻和任勤勤的圆滑奇妙地融合在了一起。
沈铎的臭脾气总有任勤勤稳妥地接着,任勤勤的傻大胆也总能被沈铎兜住。他们彼此都有了包容对方性格尖角的耐心,像两块拼图互嵌在了一起,稳妥牢固。
“等到下个月,如果你妈想搬去她自己的房子,可以让惠姨安排了。”沈铎说。
“哦?我会和我妈说一声的。”任勤勤一愣后明白过来,沈铎并不是赶人,而是暗示她现在风波已平息,他们居住在外面也很安全。
再说,王英住在宜园从长远看确实不合适,搬出去大家都会自在点。
“想好念什么专业了吗?”沈铎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