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听到把‘舔狗’描述得这么清新的。”沈铎讥笑,“你追求徐明廷,不就图他将来也能这样对你好么?”
“那也得追得到呀。”任勤勤耸肩,“我这是摆明了追不到的,于是就把他当作一个美好的梦,一个供我幻想的对象。”
“追徐明廷有什么难的?”沈铎嗤之以鼻。
“说得好像你亲自出马,分分钟就能把他拿下似的。”任勤勤斜睨他,“我和他出身差距太大啦,不般配。”
沈铎突然摇头:“不,不仅仅是出身。”
任勤勤困惑。
当初不是你说我们俩出身差距大的么,怎么转头又出新理论了?
沈铎说:“出身只是一个最简单的衡量标准罢了。你们两人真正的差距,在教养的细节上,在眼界见识、审美情趣里,在各种观念之中。”
任勤勤愣了一下。
“你们现在在同一所学校念书,生活简单,接触的社会有限,所以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差距。可是随着成长,接触更多的社会,经历更多的事,会发现差距越来越明显。两棵并肩长的树都高矮粗细各有不同,更何况你们俩一个长在山岗上,一个长在河谷里。”
“你无非就是说我完全不用指望了嘛。”任勤勤有点丧气。
沈铎道:“我只是指出你们之间的差异在哪里。只要你们俩有一个人肯朝对方努力——我看也只会是你,那也许有一天,你们俩可以站在同一个高度。”
任勤勤回味着沈铎这番话,一声长叹:“说得总是容易的。我所会的技能只有读书,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懂。”
任勤勤鼻梁和下巴长得非常标致,让她的侧颜颇有一股俏丽又倔强的味道。深深的双眼皮,浓长的睫毛盖着眼底的落寞,和少年人的清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