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廷的脸替任勤勤羞耻地红了,严肃的样子已有几分成年人的威仪。
“妈,你对任勤勤有太深的偏见,我没法和你说。我和她只是同学,普通好朋友的关系。你从哪里听来这些谣言的?”
“人家都向我恭喜,说我们和沈家要亲上加亲了!”蒋太太回忆在牌桌上听到这话时的错愕,一张脸吊得老长。
那些人还说:“还是蒋家厚道,不计前嫌,不论外甥怎么不给他们颜面,都还是支持他的。”
“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徐明廷其实挺烦学校里一点点事就扯到家族关系上去的。
蒋太太重重叹气,只好说:“本来不想和你们小孩子说这些事的。但是现在不告诉你,怕你还要继续犯糊涂。你那个小舅舅呀,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疯,将公司里好几个沈家叔伯,还有你外公都给告了!”
徐明廷的外公,就是沈铎的大舅,蒋宜女士的大哥。
沈铎发起狂来连自家人都砍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一口气砍翻这么多位,还是少见。
十多分钟后,徐明廷终于通过母亲颠三倒四的抱怨,和带着明显个人偏见的指控中,归纳总结出了事情真相。
“鲲鹏”这样的老牌公司,所有老式家族企业有的毛病,它一个不少。它就像一艘航行了百年的老船,船身老锈不说,船底也长满了藤壶,拖着船直往水底沉。
沈含章在世的时候,就一直致力于铲除这些藤壶,修补船身。他大刀阔斧地干了一辈子,也算取得了不错的成效,不料天不假年,早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