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不同。”徐明廷很认真地说,“我们起始点就不一样,受的教育、成长环境也完全不同,所以你各方面和我比起来,有些欠缺是正常的。我要拿自己和你比,我也胜之不武。”
任勤勤一时不知道是气徐明廷鄙视自己,还是笑他太过耿直。
又想他果真是一点都不喜欢自己,说起大实话来一脸正义,让自己一喉咙的火没处喷。
“今天这事,我妈和我姨妈不厚道。”徐明廷很公正地说,“他们两个长辈这样欺负你,是她们不对。我回去回会找机会和我妈说说的。”
蒋家表姐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听了儿子几句话就改变三观?任勤勤心想小哥儿你可真甜,嘴里没吭声。
徐明廷抹了一把鼻尖的汗,看任勤勤还是无精打采的,最后鼓励了一句。
“任勤勤,你真的很聪明。我说这话并不是安慰你。你不用自卑。你通过自己的勤奋和努力,是完全可以摆脱出身的影响的。”
“自卑”“出身”,徐明廷一句话接连踩中两个痛点。
叮咚叮咚,格里芬多获二十分!
任勤勤再度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默念心法,运功化气,以免走火入魔现场暴走。
风雨欲来的暖黄暮色很好地遮掩了任勤勤一脸的铁青。徐明廷看不出什么端倪,把想说的话说完了,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任勤勤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说:“我都知道了。我想一个人坐一会儿。”
“那我不打搅你了。”徐明廷松了一口气,轻轻地离开了。
任勤勤盘腿坐在码头上,低头望着水里的倒影。
两滴水珠落下去,荡起圈圈涟漪,那张苦脸扭曲得更厉害。
任勤勤抽了抽鼻子,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