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朋友得了鼓励,义愤填膺道:“是,她任勤勤有钱,用的起银笔。可咱们也没穷到连支笔都偷吧?她有点钱就了不起了,成日瞧不起人。装腔作势的,一面装穷人,等别人真以为她穷了,她又出来炫富打脸。十里八村就她戏最多……”
“别说了!”赵书雅拽了朋友一把。那女生这才闭了嘴。
徐明廷完全没想到会碰到这个事,皱着眉,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赵书雅抬头朝他凄然一笑,说:“徐同学,这笔我可不敢接。笔要是从我手里交回去的,讲不定任勤勤还要怎么想呢。那我就更没法洗白了。你和她熟的话,你自己想个法子还给她吧。”
说完,拉过朋友,扭头走了。
徐明廷被晾在原地。笔没还回去,反而听了一肚子的官司,他很是无语。
家里人又在催他。他只好将笔收下,先回家去了。
小赵的车驶入宜园时,工人们正往大屋前的草地上搭白事棚。
白花白幡也早就准备好了,都已摆了出来。换了白衣的员工们正有条不紊地在园子里忙碌着。
车停稳了后,小赵说:“英姐在大屋里走不开,嘱咐你到了就先过去,给沈老行个礼。”
“应该的。”任勤勤低声说。
任勤勤本来就在热孝里,穿得十分素净,也不用换衣服,放下书包就去了大屋。
屋里更是一片素白。花草和摆设都撤去了,员工们正给家具蒙白布。
说也奇怪,那白布一落下来,不仅盖住了精美的家具,将这屋里残存不多的生气也给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