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铎——”
一时间,蒋女士的怒喝,沈媛的尖叫,还有杰米后知后觉的大哭,爆成一波声浪,冲向四面八方。
任勤勤傻眼了。
“你疯啦!你疯了吗?”
沈媛飞扑上去夺剪刀,蒋女士则把外孙抢回怀里。两位女士都吓得面无人色,迭声唾骂。
“他是你外甥啊!你发疯也要有个限度!”
“他不是喜欢给狗剪毛吗?”沈铎似笑非笑,“让他自己也体会一下不好吗?”
沈铎那一剪子贴着发根下刀,再深一点就能把头皮给剪一块去。既没伤着,又把孩子给教训了,一举两得。
任勤勤总算明白“小沈先生脾气很不好”是啥意思了。
她疯起来顶多把孩子绊个狗啃屎,这沈铎疯起来连自己亲外甥都能下刀子剃头,还真是个狂人!
想来自己上回把人家砸成个二郎神,沈铎没有当场回敲她一榔头,还真是宽宏大量了。
“有你这么做舅舅的吗?”沈媛摸着儿子秃了一块的头顶,对着弟弟破口大骂,“沈铎你还是不是人?你七情断绝了吗?”
“你不教孩子,我就替你教。”沈铎懒洋洋道,“这么喜欢给狗剪毛,长大了小舅资助你开家宠物美容店,好不好?”
杰米哭得直打嗝。以后别说剪狗毛了,他这辈子怕是连狗都不敢摸了。
“对自己亲人都这样冷血,你还是和过去一样,根本没感情。”蒋宜女士面色铁青,冷酷而失望地瞥了儿子一眼,“我看你这辈子就是做孤家寡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