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铎一脸止不住的冷嘲。
想不到以往精明机智,洞察如炬的父亲,竟然也有被神棍忽悠的一天。
沈含章患的是脑癌,脑子不清醒也正常。日后他的糊涂只会越来越严重。
“人不能做一个独夫呀。你要面临的困难太多了,一个人只手难撑……”沈含章越发疲惫,眼皮子耷拉下来。
“爸,我知道该怎么做。”沈铎沉声道,“他们奈何不了我!”
“可你不能总是孤孤单单的……”沈含章声音渐悄。
沈铎掖了掖被子,又在父亲的床边坐了一会儿,将父亲说出来的,没说出来的话,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沈家家大业大,资产不可估量,从南洋发家,进军大陆市场也才一两代,在国内还站得不大稳。可家里叔伯姑姑众多,比沈铎经验丰富、有威望的,一抓一大把,都对那个铁王座虎视眈眈。
他们或许服沈含章,却不会服年轻的沈铎的。
要是再给沈含章二十年,不,十年的寿数,他肯定把儿子培养出来,坐稳这个接班人的位置。
可惜天不假年。
沈铎接到父亲重病的消息,连硕士答辩都没顾得上,搭着沈家接他的飞机赶回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