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在部队里长大,军人的一切,早就融进了里斯特的骨血里,他现在即使站在这里,依旧像一把出鞘的利剑,锐利不减。巴泽瑞看着自己的侄子,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孩子,跟你父亲是这个样子,跟我也是这个样子,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您说,我听着。”里斯特脸上的表情不变,还是这么直挺挺的站着。

“其实你这性子,更像是我的儿子,不过也无所谓,你是我养起来了。”

“谢皇伯父。”里斯特的语气还挺陈恳。

巴泽瑞摇了摇头,这孩子从小就是油盐不进,越来越难搞了。本来是一气之下让他回去反思,他竟然真的递交了辞去职务的申请书。现在把他叫回来,他竟然一句话都不提。巴泽瑞下巴点了点桌对面,“坐下说。”

“谢皇伯父。”还是那句话,坐下之后依旧腰板挺直,目视前方绝不斜视。

好在巴泽瑞早就知道自己侄子什么德行,也不跟里斯特计较。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说:“听说杨子郡醒了?”

“嗯。”

“不带他来见见皇伯父吗?听你父亲说,是个很特别的孩子。”

里斯特眼角稍微一挑,没想到卡尔顿上将会这么评价杨子郡。“今晚带他来见您。”

巴泽瑞边笑边说:“他陪你跳进了黑洞,那时候身上就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