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卿问道:“你相信吗?”
“民女觉得它不过是天文景致。”温汀滢着实不相信天象泄露出的天机,她知道命运多舛,需心安理得的尽力而为,她相信顺其自然的活着。
徐凌卿微有欣然,她没有借今日吉象取悦他、称颂他,换作有心之人,定会阿谀奉承的虚伪鼓吹‘帝王圣明,朝臣忠诚,天下晏然。’
温汀滢深吸了口气,他冲动的心思已有所转移,她不能再避而不谈,该主动面对侍寝一事了,她的手以保护的姿态捂在隆起的孕腹,轻道:“皇上,民女腹中胎儿大约六个月了。”
闻言,徐凌卿眸色一沉,道:“想要服下朕给你的滑胎药,还是朕用棍子给你的肚子打平?”
温汀滢心中一骇,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卑微,命不由己,如尘埃一样飘荡在这座皇宫,随时可能魂飞魄散。她目光垂下,轻道:“胎儿已成行,民女不舍得失去它,这两种方式都会使民女有性命之忧。”
徐凌卿看着她眉心轻颤,在紧张的捏轻裘,模样楚楚惹人怜惜,他压低了声音道:“朕想要临幸你。”
他想要她,是那种与生俱来的需求升起之后,他心中唯一的念头。尽管,她身怀六甲。
温汀滢咬了咬唇,轻道:“民女明白,皇上的想要很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徐凌卿转身朝寝宫里走,道:“进来。”
温汀滢僵在原地片刻,见他的步伐坚决,她不能不过去。双手紧攥着轻裘,走得很慢很轻,小心翼翼的跟进寝宫,温温顺顺的立在门边。
徐凌卿坐在榻边,道:“过来。”
温汀滢慢慢走过去,一步步走在刀锋上,轻道:“承蒙皇上不嫌民女曾是易元简的女人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