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我们埋在桃花树下的梨花酿?”陆行之问罢,已是一个纵身去西南角的古桃树下了。
温汀滢微醺的趴在窗台上,沐浴着山林春风,瞧着枝丫上的薄薄细雪,满目明快的景色,她心里越发的思念易元简。
不多时,陆行之回来了,拎着带泥的酒坛,摇晃几下,道:“刚好只有两杯。”
温汀滢取来两只竹杯,示意他倒酒,道:“我们一人一杯。”
“我不喜欢喝陈年梨花酿,你自己喝两杯。”陆行之倒了两杯酒,闻着酒香咽了咽口水。
“你喜不喜欢,我自然知道。”温汀滢笑着,把一个竹酒杯递给他,知道他是因为仅有两杯,要都留给她喝。
陆行之没推迟,接过竹杯,敬她道:“以此酒祝你回心转意,别再委曲求全的依顺着那个人,四处漂泊居无定所。”
温汀滢垂目,轻道:“并非如此。”
“是吗?”陆行之很诧异她对那个人的迁就,她喜欢安定,不喜欢游历四方,却愿意陪那个人着东奔西走,他每次收到她从各地写来的信件,都颇为心疼她的舟车劳顿,问道:“他还不娶你为妻?不给你归宿?不和你落户于一处?”
“行之,别为我担心。”温汀滢用竹杯轻碰了碰他的竹杯,轻轻举杯慢饮,若无其事的轻道:“我不在意这些,我只要欢喜自在。”
她无法解释自己的心境,也无法说明易元简的处境,他们的感情不需要让别人明白,亦是别人明白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