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里,温婉憔悴的方夫人在轻揉着手帕,十几年间都假装不知道让方文堂魂牵梦绕的女人是楚皇后,还要经常进宫跟楚皇后闲话家常。
温汀滢和易元简相视一眼,又看了看在欣赏一件静美器物的方毓梓,她轻轻走过去,语声轻柔的攀谈道:“方夫人可还记得我?”
方夫人抬眸,似乎见过,但一时想不起,不禁满面歉意。
方毓梓笑吟吟的道:“娘,她是温汀滢,在江南见过。她曾是盐帮帮主,爹去江南清查盐帮,主要就是为了抓她。”
温汀滢轻道:“方大小姐所言极是,不过,事情已然过去,我已洗尽铅华。”
方夫人瞧了瞧平王,刚才进殿时看到平王和这位姑娘颇为亲密。
温汀滢模样温顺,笑容轻柔,闲聊般的道:“我运气好,得平王心仪,顺其自然的私定终身。我出身卑微,没有进平王府为妾室的资格,平王赠予他的四时亭给我,待平王妃嫁入平王府,我就搬去四时亭。”
方夫人愕然,平王已有心仪的女子了?平王洁身自好,竟做出与女子私定终身之事?她再次瞧了瞧平王,见平王很钟意的凝视着温汀滢,眼中仅此女一人,这俨然是默认。
方毓梓顿时气愤,郁闷的问:“你不回江南了?”
“平王不许我回去江南。”温汀滢不喜不忧,自然而然接受命运的泰然,道:“在皇后娘娘的安排下,我酒后失德与十九个男人行了云雨,承蒙平王不嫌,仍愿意悉心待我如常,此番真情实意,我却之不恭。”
十九个男人?方夫人震惊,平王的视线依旧落在温汀滢身上,仿佛世间景色皆不如此女。
温汀滢要赶在楚皇后出现之前,把要说的话说完,继续说道:“方大小姐,你所好奇的事,我若怀上身孕,不知其爹是这十九人中的谁。已不用多虑,平王表态了,只要是我怀的身孕必定是他的,只要是我生下的孩子必定姓易。”
方毓梓目瞪口呆,道:“必定是平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