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汀滢讶然,他为了照顾到她的伤,要这样一步一步的走出深山?她心中泛软泛暖,自是不能让他因她而吃苦受累,柔声道:“长疼不如短疼。”
易元简驻步,回首。
温汀滢轻快的换了姿势,跨坐在马鞍上,留出身后的地方给他,微笑道:“我的伤口终究是疼,与其缓慢经受长时间的疼,不如我们快马加鞭的短疼,到达一处客栈便能躺在床上舒适的歇息。”
易元简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温汀滢示意他上马,眼神温柔而坚定,若无其事的道:“这种皮肉伤疼实在不算什么,在伤口没有包扎之前,我就能经受得住,更何况如今被厚厚的棉布包裹着。”
她有着很迷人的泰然,如流水一样的柔韧,易元简如她所要求的跃上马背,坐在她背后,漫不经心的轻揽住她,快马加鞭。
安静的星辰在瞬间布满天际,温汀滢忍耐着伤口的剧疼,心里踏实的依靠在他胸膛。她习惯了忍耐不如意的处境,习惯了独自承受一切。
感受着她身子的僵绷,可想而知她在承受难以承受的疼,亦可想而知她会一直这样温顺的默默承受。曲折起伏的山路漫长,易元简不让她再多忍一刻,力度适当的抬手一劈,她立刻失去知觉的昏晕了。
她的身子不再僵绷,变软了,像朵花,软软的落在他怀里。
易元简刚毅的神色里,多了几分无能为力的怜惜,不由自主的揽紧了她。
皎洁的月光下,马蹄声骤急的踏着月色。过了一个时辰,他们策马出了大山,驰骋在田野小道,在半夜抵达到一间僻静的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