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批人马不远,温汀滢勒马在春阳中,轻道:“他们像是等了我许久,我去看看。”
易元简若有所思。
温汀滢翻身下马,款步独自走过去,走到顾恒祎的马旁,仰首瞧他,笑容清浅的道:“让你久等了。”
“不久,三个多时辰而已。”顾恒祎抿嘴一笑,像俯视着笼中鸟一样的俯视她,从怀中取出拆开的密笺给她,道:“幸好等到你了。”
温汀滢展开密笺迅速的阅毕,笑了笑,慢慢撕碎。是吉王殿下写给顾恒祎的密笺,命令他送她进京。
她故意放出消息去斋戒,原来是为了金蝉脱壳?顾恒祎昨夜收到吉王殿下的密笺后就立刻动身,赶到此处去京城的必经之路上等她。他说道:“不知信上所写的‘送’是‘护送’还是‘押送’,我疼惜你,护送你进京。”
温汀滢微笑不语,看了看顾恒祎身后的那些人马。
顾恒祎介绍道:“你见过他,我爹的侍卫,蔺雷。”
蔺雷剑眉彪悍,留着络腮胡,拱手行礼道:“温老板。”
顾恒祎又介绍道:“这二十名卫兵是蔺雷的手下。”
温汀滢笑而不语,他如此刻意的介绍,显然是为了事先撇清关系。
顾恒祎接着道:“那四辆马车,一辆是为你准备,免你骑马劳顿。其余三辆装满了物需,以免途中没有合适的客栈,可扎营露宿生火煮食。”
温汀滢称赞道:“顾公子真周到。”
“我对你一直很周到,是你视而不见。”顾恒祎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易元简,沉着脸问道:“你看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