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目送朱媛媛远去,这才回到殿中。
太后还是沉着一张脸,坐在阴暗中。
“太后,您好好跟她说就是了,何必说这么重的话?”孙嬷嬷好言劝道。
太后冷哼道:“跟她好好说有用吗?她本事大了去了,以为自己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
孙嬷嬷忍不住替朱媛媛辩白两句:“朱侧妃不是那种不识大体的人,若真如她所言,皇后这次的事儿做的也太出格了些,难怪皇上这般生气。”
“皇后是有错,但焉知不是淑妃加油添醋?”太后很不喜欢看到现在的局面。
孙嬷嬷叹气道:“皇后也是受魏王连累,您看魏王办的这事……让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皇后也是急了吧!”
太后带着几分厌弃道:“这么多年了,你见他办过一件稳妥的事吗?也就是仗着自己是正宫所出,再加上一帮一天到晚就知道捧臭脚的,他就天高地厚,不知所以了。”
“现在皇上是气头上,等皇上消了气,您再劝导几句,这事儿也就揭过去了,皇上还是肯听您的话的,不至于闹到废后那么严重。”孙嬷嬷说。
太后也是长声一叹:“今儿个也不知有多少人要睡不着觉了,平日里也不见他们这般忧国忧君,问他们讨主意的时候,一个个装聋作哑,一旦后宫有什么风吹草动,各种揣测猜疑便纷至沓来。你看着吧,明日奏折就如雪片了,等皇上消气,哼……”太后一记冷笑:“只怕会更心烦。”
“算了,你还是去把皇帝叫来,要交代就早些交代,该说的话说了,起码哀家自己心安。”太后道。
“是,老奴这便让人去请皇上。”孙嬷嬷欠身道。
朱媛媛怏怏不快的回家去,今儿个进宫真是一重天来一重地,两边完全不一样的待遇。
先不管这些,她自己担心李澈都来不及。
出了宫门行了不久,马车突然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