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不怕死的,撸了衣袖要冲上来,朱媛媛又是一脚,打的还是鼻梁。
这一脚飞石神功,顿时把闹事的人都给镇住了。
朱媛媛目光一凛,从从人面上一一扫过:“还有谁要来?”
王景田和程保也是上前一步,咔的,长刀出鞘三分之一,寒光闪闪的,极具威慑力。
一时间,没人敢上前,带头的现在自顾着自己的鼻子了,没人带头,这些人就是一盘散沙,成不了气候,就算有百十号人也一样。
“嫌自己出的力多,吃的少是吗?嫌分配不均是吗?我真是要替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害臊,难道你们不知道一营里老弱病残孕最多吗?你们连什么叫尊老爱幼,什么叫男人的担当都不懂,我真心觉得,这些粮食被踩在地下也比被你们吃了的好。”朱媛媛怒骂道。
“城里的百姓同情你们家乡遭了难,自己节衣缩食,捐粮捐物,帮你们渡过难关,你们不知道感恩,吃白食还吃出应当应分来,这得要多厚的脸皮,多么无耻的心才干得出这种事。”
“我说过,我这辈子最恨恩将仇报的人,居然还能看到这么多,很好,从今儿个起,你们这些有本事闹事的,自己想办法去弄吃的弄穿的去,我的粮食就算喂狗也不施给你们,你们不是说要进城去抢吗?去啊,赶紧的,人家正吃香的喝辣的,去迟了,可是汤水都喝不上了。不过,别说我事先没警告你们,只要你们敢往城里冲,那么不出半个时辰,你们的人头就会挂在城墙上,祝你们好运,走!”朱媛媛厌恶道,跟这些人,讲道理没用,就得来狠的。
“冯管家,东西也不用收拾了,都回去,今儿个起不施粥了,随他们自生自灭,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死了活该。”朱媛媛吩咐道。
冯管事有点摸不着头脑,侧妃是气坏了,真的撂挑子不管了?就不怕这些人真的造反了?
“还愣着干什么?挨揍没挨够?是不是想我再揍你一顿?”朱媛媛见冯管事还傻在那,喝道。
冯管事迟钝了哦了一声,招呼手下人都离开。
前来闹事的灾民,大多数人都是跟着瞎起哄,看热闹,也没真动手,动手的那几个现在都已经鼻血长流了。
大家先是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一脚飞石给镇住,然后又被她一顿痛骂,不免心生愧疚,看来这个女人就是一直以来给他们施粥施衣的善人了。
善人心善,脾气却很不好。这下糟了,要是以后都不施粥了,他们还是得饿死啊!
有大胆的赶紧道:“夫人,我们没闹事儿,闹事的是他们,跟我们没关系的。”
朱媛媛凌厉的眼神扫过去:“跟你们没关系,你们跟着瞎起哄什么?跟你们没关系,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砸粥铺?一样都不是好东西。”
一位年纪稍长的男子从人群里挤出来,冲着朱媛媛不住的鞠躬作揖:“夫人,在下是三营的管事儿,听说我们的人在闹事儿,在下赶紧赶过来瞧瞧,夫人您别生气,回头,在下一定好好说他们。”
朱媛媛一记冷笑:“你就是三营的管事儿?三营离这里不出三百步,你来的还真是及时啊,前面这么大动静你没听见,我一来你就出现了。”
“是是,在下之前正好在处理些事,耽误了耽误了……”管事儿一味的赔笑作揖。
朱媛媛道:“齐王殿下有言在先,你们当管事儿的是有责任的,要管好你们营地,一旦哪个营地出乱子,管事儿一并治罪。皇上也是有有言在先,如果有灾民胆敢闹事儿,一概以造反罪论处,造反是什么罪过你们不会不知道?”
大家再也不能淡定了,造反可是要杀头的,他们只是来看个热闹的呀,会不会也被定罪?
“王景田,程保,把这几个带头闹事的给抓起来,送交官府,按造反罪论处。”朱媛媛沉声道。
最早被朱媛媛打破鼻子的家伙囔囔起来:“夫人饶命,夫人饶命,不是我们要这么做的,都是管事吩咐的,让我们找个由头闹事,事后给我们钱还有米……”
“是啊夫人,我们也不想这么干的,是管事让我们干的……”
一时间大家把矛头纷纷指向管事的。
管事的脸上血色退了个干净,一脸煞白,结巴道:“你们……是你们自己胡闹,关我什么事儿,我可什么都没说……”
“管事,你不厚道,你诓了我们,造反是要杀头的,我们担不起这个罪。”
“夫人,我们可以对天发誓,就是管事让我们干的,他说没事儿,出了事儿有贵人顶着,不会让我们出事的。”
贵人?朱媛媛看着管事儿,唇角勾起一抹讳莫如深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