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知道了。”顾恒上前推门,门倒是没闩上,一推就开了。
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差点没把人给闷厥过去。
顾恒捏着鼻子,先去开窗,透透气。
把朝南的窗户全都打开,一阵清风入户,空气终于清新了起来。
顾恒四下里看了看,看到李澈歪在东次间的罗汉榻上,地上乱七八糟的滚着酒坛子,还有砸碎了的,精美的波斯地毯上都是酒渍,难怪酒味这么重。
而李澈,怀里抱着个酒瓮,视线落在虚空处,空洞而茫然,对他视而不见。
“幸好打翻的不是醋坛子,那酸味儿我可闻不来。”顾恒边揶揄着,把倒在地上的酒坛子都扶起来。
李澈依然没反应。
顾恒道:“你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我叫阿德去弄两个菜来,我陪你喝。”
“顾恒,我想一个人呆着。”李澈开口,低低的,不带一丝感彩,一如他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神。除了茫然还是茫然。
“干嘛呀?你看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天塌了了还是地陷了?来,跟兄弟我说说。”顾恒拉了张椅子过去,坐下来。
李澈抱起酒坛子,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半进半出的,酒水顺着脖子淌入衣襟。
“好了好了,少喝点,到底怎么了?跟媛媛闹别扭了?”顾恒从他手里把酒坛子抢过来。
李澈也随便他抢走,长臂一捞,又捞过来一个酒坛子。
“你说你跟女人置什么气?不是自找苦吃吗?你跟女人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你看我爹,在外面多威风,一回家还不是得跟我娘举白旗,咱们做男人的,就得大度一点,让着她们,不跟她们一般见识。”顾恒苦口婆心的劝道。
对这种事,他是见惯不怪,他老爹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不跟女人一般见识,”否则就是个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