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兆!”
萧铭低哑着唤了谭兆一声,谭兆顿了一下,“若是到那个时候,你没了性命,那便怪不得老子了!”
司马惊雷被他的话刺激到,袖下的指尖微微颤抖,在他把话说完,才稳稳开口,“朕不是朕的父皇,朕却和朕的父皇一样是大燕的国君。当初权臣弄政,父皇不曾放弃,如今诸国相欺,朕也不当放弃。朕会留下来,坚持到最后一刻,若真到了无可挽回之时,朕也即便是死,也不会做一个逃避的国君。”
她甩袖愤然,“朕知你们为何会护朕,朕很感激,却不强求。你们两个,随时都可以离开。毕竟,原本你们就是叛臣的手下。”
从来都不曾真的爱过这个国家。
柴昀在司马惊雷说出拒绝的话的时候,掀起了眼皮,朝她看过去,眼里的神色慢慢坚定下来。
谭兆如被踩中了尾巴的猴儿,“老子是瞎了眼了才会费力来保护你。还当你是个明白人,竟说出这种不讲道理的话来。萧铭,我们走!我们是叛臣的手下,没有资格保护她!”
他去拉萧铭。
萧铭岿然不动,声音低哑,语气淡淡,“你走。”
谭兆一噎,“你呢?”
“留下。”他看他一眼,转身看向司马惊雷,“要我做什么,你说。”
“你疯了?”谭兆想不明白,“她又不是汐姬,死了便死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忘了,当初,我们为什么做暗人?”受过伤的嗓子说起话来并不顺畅,顿了一下,“因为,我们以为那样能有一个更好的大燕。”
“后来,为什么要不与司马琰为敌?再如今,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我们这些年,看到了更好的大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