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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温即楼的易容术还只是易容,粗陋得很。他的双生弟弟瞧着他却并未认出他,无所顾忌地说出了他不死便不能安心的话。

自那日起,他便伤了心。

他的师父时日无多,性子古怪,救他是因着想要找一个传人。

从此,他跟着他的师父入了江湖,成了后来的他。

司马惊雷瞧着他,他面白唇红,有着大病初愈的虚弱与憔,在提及苏如渊的时候,从眼底流露出的失落和黯然。

“后来呢?你没有想过要去找他?报过仇?”

“师父离世前,我想过的。可是师父说,既然我已经远离了那些纷争,便远离吧。从此各自放过,各自安好,天涯不见,再不相关。若是实在想去,便将我们这门的技艺传承下去之后,再由着我去。可是惊雷……”

温即楼突然唤出的称呼显得格外亲昵,司马惊雷抬眼看他,听得他道:“知道解药里最重要的一味药是血灵芝的时候,我才明白,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放过我。”

“他畏惧,心虚。”

“如今,我做回我自己,你高兴不高兴?”温即楼盯着司马惊雷,眼里带着期待,隐隐有些雀跃。

“你的人生,是为你自己而活。只要你高兴便好。”她没心没肺地答应着,看着御池里的鱼,散漫地投着鱼食,不曾注意温即楼眼里缓缓淡下去的光。

若是白云景……她怕是会因着他的做法而生出情绪,与他闹上一闹。

“你真是狠心又无情。”

“嗯?”司马惊雷没听清他的话,转头看他,瞧见了他情绪不对,“作为朋友,会因为你的高兴而高兴。”

温即楼眼里的光重新亮了起来,神色重新鲜活起来,“若是你我能相伴一生,我会更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