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 他也是真的生气了。她却不知,他是为何生气。
她甚至无法确定地回想起那一~夜,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为了一个男人而改变, 便给自己增加政事,来麻痹自己对旁的事情的感知。
这般, 确实有些效果,至少, 她在忙着做一个好皇帝的时候, 不会想起他来。
“让自己变得这么忙,可是因着想我?”
司马惊雷恼怒地抬眼瞪向站在御案前笑得欠揍的白衣男子,“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你不舍得, 我便不走了。”“白云景”温和地笑着,眸光里带着柔柔的温度,似能化开冰层。
“谁不舍得了。你要走便走……”司马惊雷看着他的眸子,语气一顿,拉下脸来,“可是毒解了?无聊了?竟是连自己兄弟也要装。再装, 你也不是他。”
温即楼失落地笑了,“便是想让你高兴一些,竟也不能。”
轻轻一声长叹,“如今我解了毒,已经不必每日喝药,你又是如何能认出我来的?”
一点惯常的邪笑浮上面容,“莫不是你心里爱慕于我?所以才总是能第一时间便认出我来?”
司马惊雷变了脸,不过转瞬,便又扬起玩世不恭的笑来,与之针锋相对,“朕身为帝王,哪里能有情?说到底还是因着你的自大自负。你与他的眼睛很像,便不曾细琢,细微之处,一眼便能被人瞧见。你与他身量差不多,其实还是要略瘦一点,他的骨节不如你的分明,还有他身上的气息也与你的不同,他的神色语气也与你的不同。他不会说你说的那样的话。”
说着说着,她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降了下来,便止了音,换了口气,改口道:“你的技艺自是无人能及的,只怕你是故意留下那些线索来给朕辨认的。好了,还是换张脸吧,朕不想看到他的脸。”